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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谈释印顺之一切法空与一切法空性
游宗明居士
学佛人都应当知道“三法印”即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印顺于《以佛法研究佛法》一书中说：【三法印，即就一切法空的理性，作顺俗的多方面的显示说明。】[1]他用一切法空来诠释三法印的这种说法是不是理性？恰不恰当？实有必要厘清探究一番，因为依于佛陀的教示，佛弟子都知道“涅槃寂静”并不是一切法空而已！那么，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是一切法空吗？如果只是一切法空，则何异于断见外道！善恶果报、生死轮回之事理又当如何圆成？兹引下列释印顺于该书中所说来分析探讨：
佛法有二大问题：一是生死轮回问题，二是涅槃解脱（成佛）问题。一切佛法，可说都是
在这二大问题上作反复说明。如佛法而不讲这二大问题，那就是变了质的佛法。生死轮回
与涅槃解脱，并非佛教特创的教义，印度其他一般宗教中，十之八九也都讲到这个问题。
但佛教与印度一般宗教所讲的有所不同，那便是三法印。三法印的诸行无常，诸法无我，
涅槃寂静，是用来印定佛法的准绳，凡与这三法印相契合的，才是佛法。所以生死轮回与
涅槃解脱，均须与三法印相合，这样的生死轮回才是佛法的生死轮回，涅槃还灭才是佛法
的涅槃还灭。如果与这三法印不相契应，则所谓生死轮回与涅槃还灭，都是外道的，非佛
法的。由三法印而开显出来的一切法空性，即大乘所说的一实相印。因为一切法的自
性空，所以一切法是无常、无我、寂静的。三法印，即就一切法空的理性，作顺俗的多方
面的显示说明。依无常、无我的法则，说明生死轮回；依此生死而说到涅槃还灭的寂灭，
这是佛教不共外道的特质。不过这无常的与无我的生死轮回（也就是本性空的生死轮回），
是甚深的，不容易使一般人理解的，所以印度一般宗教甚至一分佛教学者，对此曾加以诘
难。如《俱舍?破我品》说，若说无我，则谁去受生死轮回？谁去证涅槃还灭？依照一般
人的想法，人生的升天界，堕地狱，此死彼生，必须有一主体的“自我”。如现在有烦恼，
将来烦恼断了，生死也了了，这断却烦恼与了脱生死的当体，是解脱自在的我。如说无我，
则不但生死轮回不能建立，涅槃解脱也不能成立。无常无我的生死观，涅槃论，确是太深
了，为一般人所不易了解，所以印度一般宗教，都认为要有一真实的我，才能成立一切。
[2]
所谓“佛法”当然就是“成佛之法”，成佛之法分为两大甘露法门—解脱道及佛菩提道，所以“佛法”的目的就是要帮助众生解决唯一的大问题—成佛！诸佛菩萨所说的一切法，都是在这唯一的问题上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面相，更从佛菩提道不同的位阶、不同的次第上，一而再、再而三不断的如实说明，无有丝毫虚妄言语，也无有一字一句言不及义之戏论言说。而解脱道是佛菩提道中的一个小部分，二乘解脱道即使修证到具足圆满的三明六通时，也无法涉及到成佛之道。所以，佛法并不只是印顺所说的“两大问题—生死轮回、涅槃解脱”。因为印顺所说的只有从二乘解脱道的角度来看流转与还灭，实际上成佛之道并不只有这样而已。随即印顺又说：“生死轮回与涅槃解脱，并非佛教特创的教义，印度其他一般宗教中，十之八九也都讲到这个问题。”既然说这两大问题外道十之八九也都有讲，那么讲不讲这两大问题，根本就不是佛法变质与否的关键所在。譬如《大方广佛华严经》卷28〈23十明品〉中开示：【知一切法非世间、知一切法不离世间；知一切法非因生、知一切法非无因生。】[3]也就是说：“一切法非佛法，佛法不离一切法。”故诸方大师所说是否为“变了质的佛法”，其症结应在所说的内涵义理是否变质，不应单从文字名词表相上妄加分别。
况且，大多数世间人都知道，也都能体察到“一切诸行皆无常”的道理，断见外道之流也各个皆言“一切诸法都无我”；再者印顺又说“印度其他一般宗教中，十之八九也都讲‘涅槃解脱’”，如此说来“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也并非佛教中独有的辞汇。然而，如是三法云何外道所说不能成“印”？其问题的根源就在于彼所执义理非法的缘故，此与佛世之时多有外道自称已成“阿罗汉、如来”，然而其所证却与真实阿罗汉、真实如来的所证违背。乃至末法今时更有喇嘛教—藏传佛教—之中充斥著“活佛”、“法王”等眩惑人心的名词，与外道如出一辙。譬如世间多有同名同姓者，然虽是同名同姓却非是同一人，且高矮胖瘦、容貌好丑、健康寿算、心性善恶、性向差异……等，以及善恶果报都是个个不同；所以就算一切外道亦皆称言他们所主张的内容也是用“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仍不能认为其所说真的符合“三法印”，而应当检验其文句背后所表达的义理是否符合三法印的内涵。既然三法印“是用来印定佛法的准绳”，那么认识这“三法印”的真实义理就有绝对的必要，这攸关辨别诸方大师所说是否为“变了质的佛法”，而成为断见、常见或双俱断常二边等外道法！也是学人简择真假善知识以为依止的一个重要的基准。
三法印中之诸行无常与诸法无我都是在说明三界有的十八界法无常与无我。常见外道就是无知于此十八界诸法的全部内容，而于其中生起颠倒见，将无常计为常、非我执为我，将三界中之境界妄计为涅槃境界，故而堕于常见外道的一边。另一方面，断见外道于诸行无常与诸法无我的说法上虽没有常见外道的过失，却落入拨无因果的“一切法空”邪见之中，而说涅槃寂静就是一法不存的一切法空，不知涅槃寂静就是第八识“如”的自住“境界”，故堕于断见外道的一边。于今末法之世，佛门充斥常见或断见等外道见的“佛门外道大师”，不但自堕邪见，更误导学人同堕断常二见；自从印顺学说广弘以来，尤以断灭邪见者为众。另有一分狡黠之“佛门外道大师”自知堕于断见邪说拨无因果，却不思、不愿回归中道正法，更于断灭邪见身上虚妄安立常见之头，而称之为“一切法空之理性、灭相是不灭的、灭相真如”；如是种种虚妄安立的名相，皆是依于生灭的现象界诸法而臆测，亦出于印顺门下。
所以，佛法中三法印之真实义理是不落断常二边而恒处中道的，其中“诸行无常、诸法无我”单从表面上的义理，就足以破除常见外道之“无常计为常、非我执为我”的邪见，而“涅槃寂静”则可对治断见外道“一切法空”的恶邪见。《中阿含经》卷22〈3秽品〉中说：【我得究竟智：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4]既然阿罗汉自知自作证，确定能够不再受后有，为何会说“知‘如’真”？若将此解释为“知道那‘好像’是真的”，则此比丘言：“自知不再受后有”会有两种状况：一者心中有疑不敢肯定，故说“好像是……”；二者是假的，才会说“好像是真的”。但不论是哪一种，绝对都成不了阿罗汉！是故“知‘如’真”必定别有深意。当比丘确定自己“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而自知自作证成阿罗汉以后，当入了无余涅槃，十八界之一切三界有诸法灭尽无余时，为何不是一切法空的断灭境界？关键就在阿罗汉都必定“知‘如’真”，也就是知道无余涅槃中有“如”是真实存在的，故能够于内法本识未能实证、也于外法五蕴必须全部灭尽等事都无有恐怖，乐于灭尽十八界“自己”，唯余真正的“如”—第八识—安住于无余涅槃之“寂灭、清凉、清净”的真实境界，永远不受后有而脱离三界生死。譬如《杂阿含经》卷2中说：【自觉涅槃：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我说彼识[5]不至东西南北、四维上下，无所至趣，唯见法欲，入涅槃：寂灭、清凉、清净、真实。】[6]所以佛说这“三法印”就是为了开显出这个“取阴俱识—第八识”，也就是真实自在的“如”，也就是这唯一的真实相“一实相印”，而不是断见外道所说的“一切法空”。阿罗汉们“知‘如’真”，也就证实阿罗汉们都信受这个“如”是真实而非施设。
故印顺说：“因为一切法的自性空，所以一切法是无常、无我、寂静的。三法印，即就一切法空的理性，作顺俗的多方面的显示说明。依无常、无我的法则，说明生死轮回；依此生死而说到涅槃还灭的寂灭，这是佛教不共外道的特质。”如此说法同于断见外道所说，根本完全不知“佛教不共外道的特质”何在。因为，三界一切法空无自性，都是无常、无我的，都是不寂静的；“三法印”就是依于涅槃寂静之如来藏“识”的如实语，也是依于这个“真常”的如来藏“真我”而说三界诸法都无常、无我，更是依于这个“持种识”执持善业、恶业、无记业等等一切诸法种的如来藏识，才能圆满一切业果而无谬失，诸佛菩萨决不会如同印顺说的为了“顺俗”而颠倒说法。
再者，有生有死的是五阴身，五阴身是无常的、是无我的，五阴身死后即灭，无法去至未来世，这个不能去到未来世的断灭法，如何能说有“轮回”？既然五阴身只能存在一世，后世所出生之无常、无我的五阴已非此世之五阴，当然轮回者决非此无常、无我的五阴，这是很浅显的逻辑道理，并不难理解。困难的是如何参透实证那出生轮回现象的主体，也就是“如、涅槃本际、阿赖耶识、异熟识、第八识、持种识……”等等有无量名的如来藏。姑不论声闻法的《俱舍论》所说，单就印顺所言“一般人”的想法，也就是以“脑子能正常运作之人”的想法来说，都能够知道必须有一个非断灭法的主体，才能够说有轮回的现象，否则就如同无情生的草木一般，只能说它有生有灭而不能说它有轮回。这么简单的道理印顺竟然想不通，还自以为是的说：“无常无我的生死观，涅槃论，确是太深了，为一般人所不易了解，所以印度一般宗教，都认为要有一真实的我，才能成立一切。”从他这句话可以知道，此处他所鄙视的“印度一般宗教”指的是与他落处相反的“常见外道”，然其所知所见的逻辑水准却显然超过印顺很多。常见外道之所以会称为常见外道，问题不在于说“要有一真实的我，才能成立一切”，他们的问题是错将无常的识阴意识假我当作真实我，错将五阴等生灭法当作常住法，也就是“无常计为常、非我执为我”而成为常见外道，不是以他们的理论有错误，更不是依他们有没有出家修行或剃发著染衣进入佛教为标准，而是以他们的所说所见的内涵来作判断，所以才会说有“佛门外道大师”。譬如大慧宗杲菩萨曾说：【今时有一种“剃头外道”，自眼不明，只管教人死獦狙地休去歇去。若如此休歇，到千佛出世也休歇不得！】[7]此一如雷贯耳的慈悲法语，不知诸方“大师”们如今还有人愿意听闻否？印顺派“大师”们尚有听闻否？
所以，印顺说：“依照一般人的想法，人生的升天界，堕地狱，此死彼生，必须有一主体的‘自我’。”这是理所当然的，常见外道这个主张没有错，错的只是他们无常计常。但是印顺说：“如现在有烦恼，将来烦恼断了，生死也了了，这断却烦恼与了脱生死的当体，是解脱自在的我。如说无我，则不但生死轮回不能建立，涅槃解脱也不能成立。”此中则有淆讹应当厘清，因为印顺说的“有烦恼、断烦恼、了生死”得“解脱自在的我”，都是五阴的“无常假我”，与常见外道的无常计常相同无异；而出生世世不同五阴导致轮回现象的“主体”，却是本来自在无需解脱、本来常住无有生死的—如来藏—“真我”，这才是真正的常。如果没有如来藏就不会有世世新生的不同五阴，就如同草木土石，当然“不但生死轮回不能建立，涅槃解脱也不能成立。”如《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566〈2通达品〉：
若菩萨摩诃萨修学般若波罗蜜多，则能行智波罗蜜多。谓诸菩萨观察五蕴生非实生、灭非
实灭，思惟五蕴皆毕竟空，无我、有情、命者、生者、养者、士夫、补特伽罗。愚夫颠倒
虚妄执著，不如实知诸蕴非我，蕴中无我；不如实知我非诸蕴，我中无蕴，由斯诸趣生死
轮回，如旋火轮愚夫妄执。然一切法自性本空、无生、无灭，缘合谓生，缘离谓灭；实无
生灭，性非无故不可说生，性非有故不可说灭。[8]
此中义理千万不可混淆不清，更不可如同印顺一般“自眼不明”，执“一切法空”之断灭见起增上慢，而非议“错认真我”的常见外道，还要误导众生同堕难可救治的断灭见中。如《杂阿含经》卷6中说：【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何所有故？何所起？何所系著？何所见我？令众生无明所盖，爱系其首，长道驱驰，生死轮回，生死流转，不去本际？”】[9]《入楞伽经》卷5〈4佛心品〉中说：【大慧！我依此义余经中说，宁起我见如须弥山而起憍慢，不言诸法是空无也。】[10]《大乘宝云经》卷7〈7宝积品〉中说：【善男子！宁起我见积如须弥，莫以空见起增上慢。】[11]
故以印顺六识论“一切法空”的这个大前提之下，三法印是不能成立的；其简单的道理就是印顺引用《俱舍》〈破我品〉而说：“若说无我，则谁去受生死轮回？谁去证涅槃还灭？”所以印顺说：“三法印，即就一切法空的理性，作顺俗的多方面的显示说明。”实在一点也不理性，因为三法印并不是教示“一切法空”，何况会是依于“一切法空”所安立的假“理性”。印顺的无明是在于否定了升天界与堕地狱，必须有一主体的“自我”；不知断却烦恼与了脱生死的当体而得解脱自在的我，一切都必须有这个“真我—如来藏”的真实存在，才不会在死后不受后有时落入断灭空的外道见中；而三法印所说并不是“一切法空”的断灭外道见，涅槃乃是不生不灭、常住不变，不是只有不生，还要有不灭；若以印顺的六识论来说“一切法空”，那就变成唯灭非不灭。因此三法印中说“涅槃寂静”就是彰显不生不灭的正理，印顺既否定真实的如，所以要印顺相信三法印真实义理是很难的。譬如印顺于他的《胜鬘经讲记》中云：
大乘法中，有的以为：一切法空与涅槃空寂，与无常、苦、空、无我；及无常、苦、不净
、无我的空无我不同。法性空寂，是离戏论的平等法性，而空无我，但约五蕴和合无我我
所说，所以，二乘的空智，“于”无常、苦、无我、不净──“四不颠倒境界转”，即离
四颠倒──无常计常，苦计为乐，不净计净，无我计我而转起的，不能证入如来藏智。[12]
由上摘录印顺所说的“法语”清清楚楚地证明，他正是大慧宗杲菩萨所破斥之不折不扣的“剃头外道”；他不但坚固执著“一切法空”的断灭见，就连佛语经典的开示也不承认，所以他才会说：“大乘法中，有的以为：一切法空与涅槃空寂，与无常、苦、空、无我；及无常、苦、不净、无我的空无我不同。”他所要表达的就是“大乘法中，有的以为……如何、若何，但事实并不是那样的！‘一切法空’才是佛法的唯一真理。”然而，因为三乘法都是依于“唯一实相—第八识如来藏”所开演出佛法的真实义，不单是初转时期著重于“现象界中五阴十八界的无常、苦、空、无我”所说的二乘法解脱道；所以印顺坚固执著的“一切法空”断灭见，完全没有机会混淆视听，他就索性将三转的大乘法，冠上“大乘非佛说”这种莫须有的大帽子，这样他就能继续在佛门之中翻江倒海，优游于他的断见法海数十年之久。纵然他也不能逃避说法因缘或应徒众之要求，而解说开讲很多大乘经论，但他能够曲解的就极尽所能曲解，没机会曲解的就依文解义草草带过，并尽可能加入这类“大乘法中，有的以为”之否定大乘法之论调。但印顺怎样都想像不到，声闻阿罗汉们结集的四大部阿含诸经中，却已处处隐说了八识论的正理；当平实导师提出具体证据时，就令他百口难辩了。
甚至为了方便否定经中开示的义理，印顺更不惜谤佛、谤法以及毁谤菩萨藏。譬如他在《以佛法研究佛法》中这样说：
对佛法的理解，是与一般世学多少不同的。经里的法义，不一定可依照字面上去理解。
依佛法说，佛菩萨的说法，目的在化度一切众生，所以佛菩萨的说法，只要达到这一目
标，有时可能将没有的说成有。如《法华经》说，房子外面有许多华丽珍贵的牛车、羊
车、鹿车，可是等到走出房子一看，外面只有牛车，并没有羊车与鹿车。这是佛经中将
没有的而说成有的例证。无的可以说为有，此的可以说为彼，所以对佛法，不能望文
生义，听说什么就执有一真实的什么，而应了解佛法说它的根本意趣何在。这样，听到
如来藏这名词，不要先执著有一真实的如来藏，而应探讨为什么说如来藏，如来藏究
竟是什么意义，由此始能了解经说如来藏的真义。
像这样摘录标示出来，佛弟子或印顺派的学人们读了以后，稍有慈悲心者难道不会替印顺感到脚底一阵寒凉！接著我们来分析如下：
“经里的法义，不一定可依照字面上去理解。”这句话表面上看并没有问题，因为大乘佛法无量无边，深不可测，就像初机学佛人，课诵经典到滚瓜烂熟乃至倒背如流，经典中每个字都认得甚至还可以默写出来，但是由这些字组合而显示出来的经典义理却是一句也不懂，这种情形相信大家屡见不鲜。乃至学佛数十年的老修行或诸方大师，连自以为简单易懂的《心经》、《金刚经》也只会依文解义，经文虽然很短只有几个字，但读来却是左没路、右无桥、前撞墙、后碰壁，根本不能贯通经文中之义理。而印顺说这句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要给自己一张曲解经典义理的护身符，学人自己无法理解经文义涵，只能由著印顺胡扯甚至受其误导。
譬如印顺说：“佛菩萨的说法，只要达到这一目标，有时可能将没有的说成有。”这句话可是印顺自印的无间地狱入场券，他把诸佛菩萨说成是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没有的事也可以说成是有的，来欺蒙众生的妄语者。甚至更曲解所谓诸佛菩萨的“方便施设”！《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卷1说：【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13]怎么可能会将“没有的说成有”？别说是佛，就连菩萨都不可能会“将没有的说成有”。不论是“将没有的说成有”，或“将有的说成没有”，都是妄语；如果诸佛菩萨真的像印顺所说“将没有的说成有”，那连学佛最基本的、也是佛弟子应当持守的五戒都守不住，何况是更微细的菩萨戒？故意妄说法义，是违犯了妄语的重戒，如何能够称之为菩萨？何况能够成为究竟清净的佛！《金光明最胜王经》卷8〈15大辩才天女品〉：
过去现在十方诸佛，悉皆已习真实之语，能随顺说当机实语，无虚诳语；已于无量俱胝大
劫常说实语，有实语者悉皆随喜。以不妄语故，出广长舌能覆于面，覆瞻部洲及四天下，
能覆一千、二千、三千世界，普覆十方世界，圆满周遍，不可思议，能除一切烦恼炎热。
敬礼敬礼一切诸佛如是舌相，愿我某甲皆得成就微妙辩才，至心归命。[14]
可知诸佛菩萨凡有所说必定是如实语。印顺举《法华经》中三车譬喻的例子说：“这是佛经中将没有的而说成有的例证。无的可以说为有，此的可以说为彼……”印顺所举这段经文是《法华经》卷2的〈譬喻品〉，乃我世尊为令学人更易理解“佛菩萨大慈大悲，视众生如己出，为善导无知小儿们迅速出离三界火宅，更是要帮助这些小儿们发大悲愿，行菩萨道生生世世救护众生。”所作之“譬喻”，学佛人也应该都听过以“三车之喻”来说明三乘佛法救度众生之差别，以经文中譬喻之大富长者其财宝无量，虽然告诉小儿们说有羊车、鹿车、牛车可以赏赐给他们使用，然而大富长者结果是每个人都给最豪华的大车（牛车），羊车、鹿车乃是含摄于牛车之中，如同俗语说的“要五毛给一块”，佛陀所教三乘菩提的法道之中，二乘解脱道乃是含摄于大乘佛菩提道之中，这样慈悲无限的法施，却被印顺批评为“说谎”的行为。试想大富长者既然财宝无量、能给每个儿子最好的牛车，难道会没有较差或更差的鹿车与羊车吗？任何父母当然应该都会尽力给孩子们最好的，这么简单的道理印顺难道会不知道？况且经文中佛也担忧无知众生会像印顺一般，毁谤说诸佛菩萨或经文“将没有的说成有”，而成为毁谤三宝者，还特别要舍利弗加以说明，例如《妙法莲华经》卷2〈3譬喻品〉：
“舍利弗！于汝意云何，是长者等与诸子珍宝大车，宁有虚妄不？”舍利弗言：“不也，
世尊！是长者但令诸子得免火难，全其躯命，非为虚妄。何以故？若全身命，便为已得
玩好之具，况复方便于彼火宅而拔济之。世尊！若是长者，乃至不与最小一车，犹不虚妄
。何以故？是长者先作是意：‘我以方便令子得出。’以是因缘，无虚妄也。何况长者自
知财富无量，欲饶益诸子，等与大车。”佛告舍利弗：“善哉！善哉！如汝所言。舍利弗！
……”[15]
经文中已经特别加以说明了，印顺竟视而不见，或是为了曲解经典义理而刻意断章取义。但不论是哪一种，印顺自己造恶让前面所说的“无间地狱入场券”再加码也就罢了！但如果是他的徒众或读者，看到他这样的说法，却因为他是佛教界很多人所称呼的“导师”，而未经查证就跟著为人讲说，也同样成为谤佛、谤法、谤僧的“无间地狱会员”，那岂不冤枉可怜！
印顺说：“听到如来藏这名词，不要先执著有一真实的如来藏”，就可以知道印顺费尽心思所做的这么多铺陈，其目的就在这里；他不惜谤佛、谤法，断章取义、曲解经文就是为了要“否定如来藏”，来成就他的六识论歪理，而说如来藏是佛菩萨的“方便说”，说如来藏是“外道神我思想”，使他成为毁谤菩萨藏的一阐提。印顺先为自己及徒众准备了“无间地狱入场券”，然后再不停地加码，最后竟成了“无间地狱最大股东”而求出无期；一世出家，一生学佛，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实堪怜悯！究其缘由，确是因为受了“藏传佛教”宗喀巴《广论》的六识论应成派中观邪见“缘起性空、一切法空”的毒害与影响。
事实上蕴处界一切法空的“无我”，是指五阴十八界没有一个是真实不坏的我，在色受想行识这五阴中，没有任何一阴是不变异、不生灭而能永恒存在的，故《心经》云“五蕴皆空”。五阴是虚妄的，而无明众生却总把无常的五阴我，执著为永恒不灭的我，因此就烦恼痛苦地不断流转生死。涅槃空寂是说蕴处界无常、苦、空、无我之时，同时还有一个真实常住、不生不灭的本识，祂叫如来藏；祂不在六尘上起见闻觉知，所以祂是寂静的。如来藏不是性空唯名，不是假名施设，因为祂是出生五阴的真我；世尊在《阿含经》中称之为入胎出生名色的识；大乘证悟者都可以证实祂是真实存有，故也称之为真实如来藏；祂就是我们的生命实相本体。如果认为一切法空而没有如来藏，那就是断灭见外道的断灭空思想；这种外道邪见绝对不是佛法，所以三法印不是一切法空的理性，而是以如来藏非空非不空的体性，才能成就“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的正理。
印顺说：“依无常、无我的法则，说明生死轮回”，这又是他倒因为果的具体明证之一，无常、无我的法则如何能说明生死轮回？反倒是因为有生死轮回这个生灭现象的事实存在，才会说有这个无常、无我的法则，更不会因为没有建立这个“无常、无我的法则”，生死轮回就没有所依而停止这个生灭现象。印顺这种倒果为因的荒谬逻辑，以及颠倒黑白的手法，完全类同于他建立的“灭相是不灭的”这种荒谬说法。印顺说：“灭相法，却是不灭的。灭相是不灭的，……有为法是实有自性的，灭入过去，只是与灭相相应，而不是没有了。”[16]正常人都知道灭相是依所灭之体才能存在，体灭尽已相何所附？譬如有人死后，不论是火化灰散或土葬烂坏，死相灭尽能说他不会再死了，也不是没有了，所以他就得“永生”了？若是如此，则印顺早该告诉那些每天辛苦祷告，祈求上帝眷顾，甘为上帝奴仆、以求能生天国而得永生之人，只要赶快去死就能得“永生”了！或是彼人对挚爱说：“你永远活在我的心里。”而说这就是“与灭相相应，而不是没有了”？殊不知这灭相只是存在意识心中，乃意识心相应的记忆，而且还不是死者的意识心，因为死者的意识心已灭，无法相应这个灭相；我们姑且就先假设，这就算它是“灭相是不灭的”好了！但是，当这些与此灭相相应的意识心都灭尽了，或是闷绝、眠熟失去意识而没法再与此灭相相应了，那个灭相还能继续存在吗？印顺竟能建立这种“灭相是不灭的”荒谬说法，还真不是正常人能说得出口的，当然如果会相信印顺这种说法而不怀疑的人，那其无知可就比印顺更严重了！
佛教是智信的宗教，二乘解脱道不必实证生命的实相，只求断尽我见、我所执、我执；但佛法说的是生命的实相，是要实证法界生命真相，是教示三界万有生住异灭的真理。真理不是迷信，而是可以经得起一再检验与亲证的；真理是事实的存在，不是因为印顺认同才存在，也不会因为印顺否定而消失。真理也不是民主投票产生的，不是多数人赞同的叫作真理，也不是多数人否定的就不是真理；真理是要经过智慧判断与事实验证，才能够发现与确认的。譬如，过去欧洲在基督教掌权下，若有人说地球是圆的、地球是环绕太阳旋转的，虽然这是现象界可见的真理，但当时社会受到错误的教导，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那是邪说，说出真理的人甚至会被打杀殒命。但是，地球不会因为多数人认为它是平的，它就变成平的；也不会因为大家反对地球绕著太阳转，地球就不绕太阳转了。生命的实相也是如此，你只能去亲证祂，却不能增加祂或减少祂，祂就是我们各个有情本有的第八识如来藏。这个法界中本就存在的事实，不是学术自由思想可以改变的，也不是讨价还价可以增减的，更不会因为你不相信祂是你的“唯一真主”祂就弃你而去。然而，印顺却认为第八识如来藏是“方便说”，这使得他对世间法、出世间法都不得不错解，因此无法通达，更遑论能相信菩萨道的世出世间法。如印顺于《以佛法研究佛法》中说：
又佛法所讲的无常，一切法刹那生灭，在一般宗教及一分佛教学者间，也认为不能建立生
死轮回与涅槃解脱。比如由业而感生死之果，假如生死是无常的，刹那生灭的，则业灭后
谁感生死？无常的也即是无我的，所以不能成立生死轮回与涅槃还灭。如佛弟子以为无我
不能成立生死与涅槃，无常也不能成立生死与涅槃。这种见地，与世俗的见解极为相似。
因为一般众生的根性如此，对无常无我的甚深义理不能信受，佛陀为了随顺众生的心境
，使其接受佛法，次第引导，令得佛法的功德，因此方便说如来藏。一般听到如来藏
，即认为是佛性，只记得成佛涅槃的一面，而忽视生死轮回的一面。其实，如来藏不仅为
成立成佛涅槃，也是成立生死轮回的。在了解如来藏之前，必须先了解佛陀说如来藏的这
一根本意趣。如来藏为众生不能了解一切法空的甚深真义，佛陀所开示的另一方便教说
。[17]
印顺说：“如来藏为众生不能了解一切法空的甚深真义，佛陀所开示的另一方便教说。”显然，印顺把诸佛菩萨的“方便说”认为是“说假的”、是“虚妄语”，事实上诸佛菩萨的“方便说”仍然都是真实语、如实语，决无丝毫虚假。譬如二乘“解脱道”是佛法中的“方便说”，但因为真实有解脱道可以亲证，佛世之时也有很多慧解脱、俱解脱阿罗汉确实证得，所以这“方便说”确实是真实语、如实语、不虚妄语。或许有人会问既然是如实语，为何又是“方便说”？因为佛陀示现降生人间，是为了要帮助众生能够成佛，所以为众生开示悟入成佛之道，不是为了教导众生二乘解脱道而来，因为解脱道非究竟法，不能令众生成佛故。但是，成佛之道要经过三大阿僧祇劫，完成佛菩提道52位阶的修证，还要再经百劫修相好，广修无量福德，当福慧具足圆满后才能成佛！若不是已发大悲宏愿的久学菩萨，听到这样的说明不手脚发软才怪。再者，佛菩提道不但有成佛必修学的一切种智智慧法门，更包括解脱道及四禅八定、四无量心、五神通……等，一切应当修集的福德与智慧法门，要历经三大阿僧祇劫才能完成。然而解脱道的修证，若依正确的方法与行门，可以在一世之中完成。况且，佛世已有很多外道修行者，虽缺乏正知见而未能断我见，未证解脱道，但已能多分少分伏除三界爱之性障，证得禅定乃至有发起神通者，对这类人，《阿含经》中常有记载，佛陀只消一句：“善来比丘！”当下学人即成无学阿罗汉。这样想要修学解脱道的学人，必定各个深信佛语信心坚定，乃至对佛菩提道产生向往及信心，所以因应众生根性及因缘，佛陀初转时期，先将解脱道从唯一佛乘的佛菩提道中，先“方便”析出教导众生修学与亲证，再帮助他们回小向大修学成佛之道。是故，说二乘解脱道是“方便说”。
真实如来藏乃究竟说，不是方便说，如来藏不是印顺所说的“一切法空”，因为如来藏是能生蕴处界的真实法，祂不是蕴处界等因缘所生之法，一切法空是因为蕴处界的诸法缘灭则空不能自在，如来藏是法尔如是本来自在的金刚心。学人千万不可随著印顺起舞，不知轻重而跟著毁谤三宝；就算尚未归依三宝者，纯做学术研究而不是佛弟子，也千万谨慎不要跟著印顺妄谤三宝，未来世的果报不会因为你不是三宝弟子就没事，未来世的果报一样是难以承担的，这就是法界的定律，玩笑不得的。所以，佛弟子万万不可如同应成派中观等断见外道一般，像印顺一样听见“有真实我”就指控为方便说，就说“一切法空”才是正确的。应当依照释迦世尊及诸大菩萨之圣教以及法界的事实来检验，才不会受人误导而造下毁谤三宝之大恶业，才不会受人误导成为断见外道、常见外道而不自知。最后以这首偈颂供养诸位读者：
诸行无常显真常，诸法无我有真我；
涅槃寂静示本际，三法俱证方为印。
（待续）
[1]释印顺著，《以佛法研究佛法》正闻出版社，1992年2月修订一版，页305。
[2]释印顺著，《以佛法研究佛法》正闻出版社，1992年2月修订一版，页306～308。
[3]CBETA,T09,no.278,p.580,a5-7
[4]CBETA,T01,no.26,p.570,c15-17
[5]此识指“取阴俱识”。
[6]CBETA,T02,no.99,p.9,a22-25
[7]《大慧普觉禅师语录》卷25（CBETA,T47,no.1998A,p.918,a21-23）
[8]CBETA,T07,no.220,p.925,c9-18
[9]CBETA,T02,no.99,p.41,c15-18
[10]CBETA,T16,no.671,p.542,b2-3
[11]CBETA,T16,no.659,p.278,c21-22
[12]释印顺著，《胜鬘经讲记》正闻出版社，1986年1月四版，页232。（电子版是标示为224页）
[13]CBETA,T08,no.235,p.750,b27-28
[14]CBETA,T16,no.665,p.437,c27-p.438,a6
[15]CBETA,T09,no.262,p.13,a2-11
[16]释印顺著，《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正闻出版社，页733。
[17]释印顺著，《以佛法研究佛法》正闻出版社，1992年2月修订一版，页306~307。
游宗明居士
学佛人都应当知道“三法印”即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印顺于《以佛法研究佛法》一书中说：【三法印，即就一切法空的理性，作顺俗的多方面的显示说明。】[1]他用一切法空来诠释三法印的这种说法是不是理性？恰不恰当？实有必要厘清探究一番，因为依于佛陀的教示，佛弟子都知道“涅槃寂静”并不是一切法空而已！那么，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是一切法空吗？如果只是一切法空，则何异于断见外道！善恶果报、生死轮回之事理又当如何圆成？兹引下列释印顺于该书中所说来分析探讨：
佛法有二大问题：一是生死轮回问题，二是涅槃解脱（成佛）问题。一切佛法，可说都是
在这二大问题上作反复说明。如佛法而不讲这二大问题，那就是变了质的佛法。生死轮回
与涅槃解脱，并非佛教特创的教义，印度其他一般宗教中，十之八九也都讲到这个问题。
但佛教与印度一般宗教所讲的有所不同，那便是三法印。三法印的诸行无常，诸法无我，
涅槃寂静，是用来印定佛法的准绳，凡与这三法印相契合的，才是佛法。所以生死轮回与
涅槃解脱，均须与三法印相合，这样的生死轮回才是佛法的生死轮回，涅槃还灭才是佛法
的涅槃还灭。如果与这三法印不相契应，则所谓生死轮回与涅槃还灭，都是外道的，非佛
法的。由三法印而开显出来的一切法空性，即大乘所说的一实相印。因为一切法的自
性空，所以一切法是无常、无我、寂静的。三法印，即就一切法空的理性，作顺俗的多方
面的显示说明。依无常、无我的法则，说明生死轮回；依此生死而说到涅槃还灭的寂灭，
这是佛教不共外道的特质。不过这无常的与无我的生死轮回（也就是本性空的生死轮回），
是甚深的，不容易使一般人理解的，所以印度一般宗教甚至一分佛教学者，对此曾加以诘
难。如《俱舍?破我品》说，若说无我，则谁去受生死轮回？谁去证涅槃还灭？依照一般
人的想法，人生的升天界，堕地狱，此死彼生，必须有一主体的“自我”。如现在有烦恼，
将来烦恼断了，生死也了了，这断却烦恼与了脱生死的当体，是解脱自在的我。如说无我，
则不但生死轮回不能建立，涅槃解脱也不能成立。无常无我的生死观，涅槃论，确是太深
了，为一般人所不易了解，所以印度一般宗教，都认为要有一真实的我，才能成立一切。
[2]
所谓“佛法”当然就是“成佛之法”，成佛之法分为两大甘露法门—解脱道及佛菩提道，所以“佛法”的目的就是要帮助众生解决唯一的大问题—成佛！诸佛菩萨所说的一切法，都是在这唯一的问题上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面相，更从佛菩提道不同的位阶、不同的次第上，一而再、再而三不断的如实说明，无有丝毫虚妄言语，也无有一字一句言不及义之戏论言说。而解脱道是佛菩提道中的一个小部分，二乘解脱道即使修证到具足圆满的三明六通时，也无法涉及到成佛之道。所以，佛法并不只是印顺所说的“两大问题—生死轮回、涅槃解脱”。因为印顺所说的只有从二乘解脱道的角度来看流转与还灭，实际上成佛之道并不只有这样而已。随即印顺又说：“生死轮回与涅槃解脱，并非佛教特创的教义，印度其他一般宗教中，十之八九也都讲到这个问题。”既然说这两大问题外道十之八九也都有讲，那么讲不讲这两大问题，根本就不是佛法变质与否的关键所在。譬如《大方广佛华严经》卷28〈23十明品〉中开示：【知一切法非世间、知一切法不离世间；知一切法非因生、知一切法非无因生。】[3]也就是说：“一切法非佛法，佛法不离一切法。”故诸方大师所说是否为“变了质的佛法”，其症结应在所说的内涵义理是否变质，不应单从文字名词表相上妄加分别。
况且，大多数世间人都知道，也都能体察到“一切诸行皆无常”的道理，断见外道之流也各个皆言“一切诸法都无我”；再者印顺又说“印度其他一般宗教中，十之八九也都讲‘涅槃解脱’”，如此说来“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也并非佛教中独有的辞汇。然而，如是三法云何外道所说不能成“印”？其问题的根源就在于彼所执义理非法的缘故，此与佛世之时多有外道自称已成“阿罗汉、如来”，然而其所证却与真实阿罗汉、真实如来的所证违背。乃至末法今时更有喇嘛教—藏传佛教—之中充斥著“活佛”、“法王”等眩惑人心的名词，与外道如出一辙。譬如世间多有同名同姓者，然虽是同名同姓却非是同一人，且高矮胖瘦、容貌好丑、健康寿算、心性善恶、性向差异……等，以及善恶果报都是个个不同；所以就算一切外道亦皆称言他们所主张的内容也是用“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仍不能认为其所说真的符合“三法印”，而应当检验其文句背后所表达的义理是否符合三法印的内涵。既然三法印“是用来印定佛法的准绳”，那么认识这“三法印”的真实义理就有绝对的必要，这攸关辨别诸方大师所说是否为“变了质的佛法”，而成为断见、常见或双俱断常二边等外道法！也是学人简择真假善知识以为依止的一个重要的基准。
三法印中之诸行无常与诸法无我都是在说明三界有的十八界法无常与无我。常见外道就是无知于此十八界诸法的全部内容，而于其中生起颠倒见，将无常计为常、非我执为我，将三界中之境界妄计为涅槃境界，故而堕于常见外道的一边。另一方面，断见外道于诸行无常与诸法无我的说法上虽没有常见外道的过失，却落入拨无因果的“一切法空”邪见之中，而说涅槃寂静就是一法不存的一切法空，不知涅槃寂静就是第八识“如”的自住“境界”，故堕于断见外道的一边。于今末法之世，佛门充斥常见或断见等外道见的“佛门外道大师”，不但自堕邪见，更误导学人同堕断常二见；自从印顺学说广弘以来，尤以断灭邪见者为众。另有一分狡黠之“佛门外道大师”自知堕于断见邪说拨无因果，却不思、不愿回归中道正法，更于断灭邪见身上虚妄安立常见之头，而称之为“一切法空之理性、灭相是不灭的、灭相真如”；如是种种虚妄安立的名相，皆是依于生灭的现象界诸法而臆测，亦出于印顺门下。
所以，佛法中三法印之真实义理是不落断常二边而恒处中道的，其中“诸行无常、诸法无我”单从表面上的义理，就足以破除常见外道之“无常计为常、非我执为我”的邪见，而“涅槃寂静”则可对治断见外道“一切法空”的恶邪见。《中阿含经》卷22〈3秽品〉中说：【我得究竟智：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4]既然阿罗汉自知自作证，确定能够不再受后有，为何会说“知‘如’真”？若将此解释为“知道那‘好像’是真的”，则此比丘言：“自知不再受后有”会有两种状况：一者心中有疑不敢肯定，故说“好像是……”；二者是假的，才会说“好像是真的”。但不论是哪一种，绝对都成不了阿罗汉！是故“知‘如’真”必定别有深意。当比丘确定自己“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而自知自作证成阿罗汉以后，当入了无余涅槃，十八界之一切三界有诸法灭尽无余时，为何不是一切法空的断灭境界？关键就在阿罗汉都必定“知‘如’真”，也就是知道无余涅槃中有“如”是真实存在的，故能够于内法本识未能实证、也于外法五蕴必须全部灭尽等事都无有恐怖，乐于灭尽十八界“自己”，唯余真正的“如”—第八识—安住于无余涅槃之“寂灭、清凉、清净”的真实境界，永远不受后有而脱离三界生死。譬如《杂阿含经》卷2中说：【自觉涅槃：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我说彼识[5]不至东西南北、四维上下，无所至趣，唯见法欲，入涅槃：寂灭、清凉、清净、真实。】[6]所以佛说这“三法印”就是为了开显出这个“取阴俱识—第八识”，也就是真实自在的“如”，也就是这唯一的真实相“一实相印”，而不是断见外道所说的“一切法空”。阿罗汉们“知‘如’真”，也就证实阿罗汉们都信受这个“如”是真实而非施设。
故印顺说：“因为一切法的自性空，所以一切法是无常、无我、寂静的。三法印，即就一切法空的理性，作顺俗的多方面的显示说明。依无常、无我的法则，说明生死轮回；依此生死而说到涅槃还灭的寂灭，这是佛教不共外道的特质。”如此说法同于断见外道所说，根本完全不知“佛教不共外道的特质”何在。因为，三界一切法空无自性，都是无常、无我的，都是不寂静的；“三法印”就是依于涅槃寂静之如来藏“识”的如实语，也是依于这个“真常”的如来藏“真我”而说三界诸法都无常、无我，更是依于这个“持种识”执持善业、恶业、无记业等等一切诸法种的如来藏识，才能圆满一切业果而无谬失，诸佛菩萨决不会如同印顺说的为了“顺俗”而颠倒说法。
再者，有生有死的是五阴身，五阴身是无常的、是无我的，五阴身死后即灭，无法去至未来世，这个不能去到未来世的断灭法，如何能说有“轮回”？既然五阴身只能存在一世，后世所出生之无常、无我的五阴已非此世之五阴，当然轮回者决非此无常、无我的五阴，这是很浅显的逻辑道理，并不难理解。困难的是如何参透实证那出生轮回现象的主体，也就是“如、涅槃本际、阿赖耶识、异熟识、第八识、持种识……”等等有无量名的如来藏。姑不论声闻法的《俱舍论》所说，单就印顺所言“一般人”的想法，也就是以“脑子能正常运作之人”的想法来说，都能够知道必须有一个非断灭法的主体，才能够说有轮回的现象，否则就如同无情生的草木一般，只能说它有生有灭而不能说它有轮回。这么简单的道理印顺竟然想不通，还自以为是的说：“无常无我的生死观，涅槃论，确是太深了，为一般人所不易了解，所以印度一般宗教，都认为要有一真实的我，才能成立一切。”从他这句话可以知道，此处他所鄙视的“印度一般宗教”指的是与他落处相反的“常见外道”，然其所知所见的逻辑水准却显然超过印顺很多。常见外道之所以会称为常见外道，问题不在于说“要有一真实的我，才能成立一切”，他们的问题是错将无常的识阴意识假我当作真实我，错将五阴等生灭法当作常住法，也就是“无常计为常、非我执为我”而成为常见外道，不是以他们的理论有错误，更不是依他们有没有出家修行或剃发著染衣进入佛教为标准，而是以他们的所说所见的内涵来作判断，所以才会说有“佛门外道大师”。譬如大慧宗杲菩萨曾说：【今时有一种“剃头外道”，自眼不明，只管教人死獦狙地休去歇去。若如此休歇，到千佛出世也休歇不得！】[7]此一如雷贯耳的慈悲法语，不知诸方“大师”们如今还有人愿意听闻否？印顺派“大师”们尚有听闻否？
所以，印顺说：“依照一般人的想法，人生的升天界，堕地狱，此死彼生，必须有一主体的‘自我’。”这是理所当然的，常见外道这个主张没有错，错的只是他们无常计常。但是印顺说：“如现在有烦恼，将来烦恼断了，生死也了了，这断却烦恼与了脱生死的当体，是解脱自在的我。如说无我，则不但生死轮回不能建立，涅槃解脱也不能成立。”此中则有淆讹应当厘清，因为印顺说的“有烦恼、断烦恼、了生死”得“解脱自在的我”，都是五阴的“无常假我”，与常见外道的无常计常相同无异；而出生世世不同五阴导致轮回现象的“主体”，却是本来自在无需解脱、本来常住无有生死的—如来藏—“真我”，这才是真正的常。如果没有如来藏就不会有世世新生的不同五阴，就如同草木土石，当然“不但生死轮回不能建立，涅槃解脱也不能成立。”如《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566〈2通达品〉：
若菩萨摩诃萨修学般若波罗蜜多，则能行智波罗蜜多。谓诸菩萨观察五蕴生非实生、灭非
实灭，思惟五蕴皆毕竟空，无我、有情、命者、生者、养者、士夫、补特伽罗。愚夫颠倒
虚妄执著，不如实知诸蕴非我，蕴中无我；不如实知我非诸蕴，我中无蕴，由斯诸趣生死
轮回，如旋火轮愚夫妄执。然一切法自性本空、无生、无灭，缘合谓生，缘离谓灭；实无
生灭，性非无故不可说生，性非有故不可说灭。[8]
此中义理千万不可混淆不清，更不可如同印顺一般“自眼不明”，执“一切法空”之断灭见起增上慢，而非议“错认真我”的常见外道，还要误导众生同堕难可救治的断灭见中。如《杂阿含经》卷6中说：【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何所有故？何所起？何所系著？何所见我？令众生无明所盖，爱系其首，长道驱驰，生死轮回，生死流转，不去本际？”】[9]《入楞伽经》卷5〈4佛心品〉中说：【大慧！我依此义余经中说，宁起我见如须弥山而起憍慢，不言诸法是空无也。】[10]《大乘宝云经》卷7〈7宝积品〉中说：【善男子！宁起我见积如须弥，莫以空见起增上慢。】[11]
故以印顺六识论“一切法空”的这个大前提之下，三法印是不能成立的；其简单的道理就是印顺引用《俱舍》〈破我品〉而说：“若说无我，则谁去受生死轮回？谁去证涅槃还灭？”所以印顺说：“三法印，即就一切法空的理性，作顺俗的多方面的显示说明。”实在一点也不理性，因为三法印并不是教示“一切法空”，何况会是依于“一切法空”所安立的假“理性”。印顺的无明是在于否定了升天界与堕地狱，必须有一主体的“自我”；不知断却烦恼与了脱生死的当体而得解脱自在的我，一切都必须有这个“真我—如来藏”的真实存在，才不会在死后不受后有时落入断灭空的外道见中；而三法印所说并不是“一切法空”的断灭外道见，涅槃乃是不生不灭、常住不变，不是只有不生，还要有不灭；若以印顺的六识论来说“一切法空”，那就变成唯灭非不灭。因此三法印中说“涅槃寂静”就是彰显不生不灭的正理，印顺既否定真实的如，所以要印顺相信三法印真实义理是很难的。譬如印顺于他的《胜鬘经讲记》中云：
大乘法中，有的以为：一切法空与涅槃空寂，与无常、苦、空、无我；及无常、苦、不净
、无我的空无我不同。法性空寂，是离戏论的平等法性，而空无我，但约五蕴和合无我我
所说，所以，二乘的空智，“于”无常、苦、无我、不净──“四不颠倒境界转”，即离
四颠倒──无常计常，苦计为乐，不净计净，无我计我而转起的，不能证入如来藏智。[12]
由上摘录印顺所说的“法语”清清楚楚地证明，他正是大慧宗杲菩萨所破斥之不折不扣的“剃头外道”；他不但坚固执著“一切法空”的断灭见，就连佛语经典的开示也不承认，所以他才会说：“大乘法中，有的以为：一切法空与涅槃空寂，与无常、苦、空、无我；及无常、苦、不净、无我的空无我不同。”他所要表达的就是“大乘法中，有的以为……如何、若何，但事实并不是那样的！‘一切法空’才是佛法的唯一真理。”然而，因为三乘法都是依于“唯一实相—第八识如来藏”所开演出佛法的真实义，不单是初转时期著重于“现象界中五阴十八界的无常、苦、空、无我”所说的二乘法解脱道；所以印顺坚固执著的“一切法空”断灭见，完全没有机会混淆视听，他就索性将三转的大乘法，冠上“大乘非佛说”这种莫须有的大帽子，这样他就能继续在佛门之中翻江倒海，优游于他的断见法海数十年之久。纵然他也不能逃避说法因缘或应徒众之要求，而解说开讲很多大乘经论，但他能够曲解的就极尽所能曲解，没机会曲解的就依文解义草草带过，并尽可能加入这类“大乘法中，有的以为”之否定大乘法之论调。但印顺怎样都想像不到，声闻阿罗汉们结集的四大部阿含诸经中，却已处处隐说了八识论的正理；当平实导师提出具体证据时，就令他百口难辩了。
甚至为了方便否定经中开示的义理，印顺更不惜谤佛、谤法以及毁谤菩萨藏。譬如他在《以佛法研究佛法》中这样说：
对佛法的理解，是与一般世学多少不同的。经里的法义，不一定可依照字面上去理解。
依佛法说，佛菩萨的说法，目的在化度一切众生，所以佛菩萨的说法，只要达到这一目
标，有时可能将没有的说成有。如《法华经》说，房子外面有许多华丽珍贵的牛车、羊
车、鹿车，可是等到走出房子一看，外面只有牛车，并没有羊车与鹿车。这是佛经中将
没有的而说成有的例证。无的可以说为有，此的可以说为彼，所以对佛法，不能望文
生义，听说什么就执有一真实的什么，而应了解佛法说它的根本意趣何在。这样，听到
如来藏这名词，不要先执著有一真实的如来藏，而应探讨为什么说如来藏，如来藏究
竟是什么意义，由此始能了解经说如来藏的真义。
像这样摘录标示出来，佛弟子或印顺派的学人们读了以后，稍有慈悲心者难道不会替印顺感到脚底一阵寒凉！接著我们来分析如下：
“经里的法义，不一定可依照字面上去理解。”这句话表面上看并没有问题，因为大乘佛法无量无边，深不可测，就像初机学佛人，课诵经典到滚瓜烂熟乃至倒背如流，经典中每个字都认得甚至还可以默写出来，但是由这些字组合而显示出来的经典义理却是一句也不懂，这种情形相信大家屡见不鲜。乃至学佛数十年的老修行或诸方大师，连自以为简单易懂的《心经》、《金刚经》也只会依文解义，经文虽然很短只有几个字，但读来却是左没路、右无桥、前撞墙、后碰壁，根本不能贯通经文中之义理。而印顺说这句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要给自己一张曲解经典义理的护身符，学人自己无法理解经文义涵，只能由著印顺胡扯甚至受其误导。
譬如印顺说：“佛菩萨的说法，只要达到这一目标，有时可能将没有的说成有。”这句话可是印顺自印的无间地狱入场券，他把诸佛菩萨说成是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没有的事也可以说成是有的，来欺蒙众生的妄语者。甚至更曲解所谓诸佛菩萨的“方便施设”！《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卷1说：【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13]怎么可能会将“没有的说成有”？别说是佛，就连菩萨都不可能会“将没有的说成有”。不论是“将没有的说成有”，或“将有的说成没有”，都是妄语；如果诸佛菩萨真的像印顺所说“将没有的说成有”，那连学佛最基本的、也是佛弟子应当持守的五戒都守不住，何况是更微细的菩萨戒？故意妄说法义，是违犯了妄语的重戒，如何能够称之为菩萨？何况能够成为究竟清净的佛！《金光明最胜王经》卷8〈15大辩才天女品〉：
过去现在十方诸佛，悉皆已习真实之语，能随顺说当机实语，无虚诳语；已于无量俱胝大
劫常说实语，有实语者悉皆随喜。以不妄语故，出广长舌能覆于面，覆瞻部洲及四天下，
能覆一千、二千、三千世界，普覆十方世界，圆满周遍，不可思议，能除一切烦恼炎热。
敬礼敬礼一切诸佛如是舌相，愿我某甲皆得成就微妙辩才，至心归命。[14]
可知诸佛菩萨凡有所说必定是如实语。印顺举《法华经》中三车譬喻的例子说：“这是佛经中将没有的而说成有的例证。无的可以说为有，此的可以说为彼……”印顺所举这段经文是《法华经》卷2的〈譬喻品〉，乃我世尊为令学人更易理解“佛菩萨大慈大悲，视众生如己出，为善导无知小儿们迅速出离三界火宅，更是要帮助这些小儿们发大悲愿，行菩萨道生生世世救护众生。”所作之“譬喻”，学佛人也应该都听过以“三车之喻”来说明三乘佛法救度众生之差别，以经文中譬喻之大富长者其财宝无量，虽然告诉小儿们说有羊车、鹿车、牛车可以赏赐给他们使用，然而大富长者结果是每个人都给最豪华的大车（牛车），羊车、鹿车乃是含摄于牛车之中，如同俗语说的“要五毛给一块”，佛陀所教三乘菩提的法道之中，二乘解脱道乃是含摄于大乘佛菩提道之中，这样慈悲无限的法施，却被印顺批评为“说谎”的行为。试想大富长者既然财宝无量、能给每个儿子最好的牛车，难道会没有较差或更差的鹿车与羊车吗？任何父母当然应该都会尽力给孩子们最好的，这么简单的道理印顺难道会不知道？况且经文中佛也担忧无知众生会像印顺一般，毁谤说诸佛菩萨或经文“将没有的说成有”，而成为毁谤三宝者，还特别要舍利弗加以说明，例如《妙法莲华经》卷2〈3譬喻品〉：
“舍利弗！于汝意云何，是长者等与诸子珍宝大车，宁有虚妄不？”舍利弗言：“不也，
世尊！是长者但令诸子得免火难，全其躯命，非为虚妄。何以故？若全身命，便为已得
玩好之具，况复方便于彼火宅而拔济之。世尊！若是长者，乃至不与最小一车，犹不虚妄
。何以故？是长者先作是意：‘我以方便令子得出。’以是因缘，无虚妄也。何况长者自
知财富无量，欲饶益诸子，等与大车。”佛告舍利弗：“善哉！善哉！如汝所言。舍利弗！
……”[15]
经文中已经特别加以说明了，印顺竟视而不见，或是为了曲解经典义理而刻意断章取义。但不论是哪一种，印顺自己造恶让前面所说的“无间地狱入场券”再加码也就罢了！但如果是他的徒众或读者，看到他这样的说法，却因为他是佛教界很多人所称呼的“导师”，而未经查证就跟著为人讲说，也同样成为谤佛、谤法、谤僧的“无间地狱会员”，那岂不冤枉可怜！
印顺说：“听到如来藏这名词，不要先执著有一真实的如来藏”，就可以知道印顺费尽心思所做的这么多铺陈，其目的就在这里；他不惜谤佛、谤法，断章取义、曲解经文就是为了要“否定如来藏”，来成就他的六识论歪理，而说如来藏是佛菩萨的“方便说”，说如来藏是“外道神我思想”，使他成为毁谤菩萨藏的一阐提。印顺先为自己及徒众准备了“无间地狱入场券”，然后再不停地加码，最后竟成了“无间地狱最大股东”而求出无期；一世出家，一生学佛，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实堪怜悯！究其缘由，确是因为受了“藏传佛教”宗喀巴《广论》的六识论应成派中观邪见“缘起性空、一切法空”的毒害与影响。
事实上蕴处界一切法空的“无我”，是指五阴十八界没有一个是真实不坏的我，在色受想行识这五阴中，没有任何一阴是不变异、不生灭而能永恒存在的，故《心经》云“五蕴皆空”。五阴是虚妄的，而无明众生却总把无常的五阴我，执著为永恒不灭的我，因此就烦恼痛苦地不断流转生死。涅槃空寂是说蕴处界无常、苦、空、无我之时，同时还有一个真实常住、不生不灭的本识，祂叫如来藏；祂不在六尘上起见闻觉知，所以祂是寂静的。如来藏不是性空唯名，不是假名施设，因为祂是出生五阴的真我；世尊在《阿含经》中称之为入胎出生名色的识；大乘证悟者都可以证实祂是真实存有，故也称之为真实如来藏；祂就是我们的生命实相本体。如果认为一切法空而没有如来藏，那就是断灭见外道的断灭空思想；这种外道邪见绝对不是佛法，所以三法印不是一切法空的理性，而是以如来藏非空非不空的体性，才能成就“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的正理。
印顺说：“依无常、无我的法则，说明生死轮回”，这又是他倒因为果的具体明证之一，无常、无我的法则如何能说明生死轮回？反倒是因为有生死轮回这个生灭现象的事实存在，才会说有这个无常、无我的法则，更不会因为没有建立这个“无常、无我的法则”，生死轮回就没有所依而停止这个生灭现象。印顺这种倒果为因的荒谬逻辑，以及颠倒黑白的手法，完全类同于他建立的“灭相是不灭的”这种荒谬说法。印顺说：“灭相法，却是不灭的。灭相是不灭的，……有为法是实有自性的，灭入过去，只是与灭相相应，而不是没有了。”[16]正常人都知道灭相是依所灭之体才能存在，体灭尽已相何所附？譬如有人死后，不论是火化灰散或土葬烂坏，死相灭尽能说他不会再死了，也不是没有了，所以他就得“永生”了？若是如此，则印顺早该告诉那些每天辛苦祷告，祈求上帝眷顾，甘为上帝奴仆、以求能生天国而得永生之人，只要赶快去死就能得“永生”了！或是彼人对挚爱说：“你永远活在我的心里。”而说这就是“与灭相相应，而不是没有了”？殊不知这灭相只是存在意识心中，乃意识心相应的记忆，而且还不是死者的意识心，因为死者的意识心已灭，无法相应这个灭相；我们姑且就先假设，这就算它是“灭相是不灭的”好了！但是，当这些与此灭相相应的意识心都灭尽了，或是闷绝、眠熟失去意识而没法再与此灭相相应了，那个灭相还能继续存在吗？印顺竟能建立这种“灭相是不灭的”荒谬说法，还真不是正常人能说得出口的，当然如果会相信印顺这种说法而不怀疑的人，那其无知可就比印顺更严重了！
佛教是智信的宗教，二乘解脱道不必实证生命的实相，只求断尽我见、我所执、我执；但佛法说的是生命的实相，是要实证法界生命真相，是教示三界万有生住异灭的真理。真理不是迷信，而是可以经得起一再检验与亲证的；真理是事实的存在，不是因为印顺认同才存在，也不会因为印顺否定而消失。真理也不是民主投票产生的，不是多数人赞同的叫作真理，也不是多数人否定的就不是真理；真理是要经过智慧判断与事实验证，才能够发现与确认的。譬如，过去欧洲在基督教掌权下，若有人说地球是圆的、地球是环绕太阳旋转的，虽然这是现象界可见的真理，但当时社会受到错误的教导，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那是邪说，说出真理的人甚至会被打杀殒命。但是，地球不会因为多数人认为它是平的，它就变成平的；也不会因为大家反对地球绕著太阳转，地球就不绕太阳转了。生命的实相也是如此，你只能去亲证祂，却不能增加祂或减少祂，祂就是我们各个有情本有的第八识如来藏。这个法界中本就存在的事实，不是学术自由思想可以改变的，也不是讨价还价可以增减的，更不会因为你不相信祂是你的“唯一真主”祂就弃你而去。然而，印顺却认为第八识如来藏是“方便说”，这使得他对世间法、出世间法都不得不错解，因此无法通达，更遑论能相信菩萨道的世出世间法。如印顺于《以佛法研究佛法》中说：
又佛法所讲的无常，一切法刹那生灭，在一般宗教及一分佛教学者间，也认为不能建立生
死轮回与涅槃解脱。比如由业而感生死之果，假如生死是无常的，刹那生灭的，则业灭后
谁感生死？无常的也即是无我的，所以不能成立生死轮回与涅槃还灭。如佛弟子以为无我
不能成立生死与涅槃，无常也不能成立生死与涅槃。这种见地，与世俗的见解极为相似。
因为一般众生的根性如此，对无常无我的甚深义理不能信受，佛陀为了随顺众生的心境
，使其接受佛法，次第引导，令得佛法的功德，因此方便说如来藏。一般听到如来藏
，即认为是佛性，只记得成佛涅槃的一面，而忽视生死轮回的一面。其实，如来藏不仅为
成立成佛涅槃，也是成立生死轮回的。在了解如来藏之前，必须先了解佛陀说如来藏的这
一根本意趣。如来藏为众生不能了解一切法空的甚深真义，佛陀所开示的另一方便教说
。[17]
印顺说：“如来藏为众生不能了解一切法空的甚深真义，佛陀所开示的另一方便教说。”显然，印顺把诸佛菩萨的“方便说”认为是“说假的”、是“虚妄语”，事实上诸佛菩萨的“方便说”仍然都是真实语、如实语，决无丝毫虚假。譬如二乘“解脱道”是佛法中的“方便说”，但因为真实有解脱道可以亲证，佛世之时也有很多慧解脱、俱解脱阿罗汉确实证得，所以这“方便说”确实是真实语、如实语、不虚妄语。或许有人会问既然是如实语，为何又是“方便说”？因为佛陀示现降生人间，是为了要帮助众生能够成佛，所以为众生开示悟入成佛之道，不是为了教导众生二乘解脱道而来，因为解脱道非究竟法，不能令众生成佛故。但是，成佛之道要经过三大阿僧祇劫，完成佛菩提道52位阶的修证，还要再经百劫修相好，广修无量福德，当福慧具足圆满后才能成佛！若不是已发大悲宏愿的久学菩萨，听到这样的说明不手脚发软才怪。再者，佛菩提道不但有成佛必修学的一切种智智慧法门，更包括解脱道及四禅八定、四无量心、五神通……等，一切应当修集的福德与智慧法门，要历经三大阿僧祇劫才能完成。然而解脱道的修证，若依正确的方法与行门，可以在一世之中完成。况且，佛世已有很多外道修行者，虽缺乏正知见而未能断我见，未证解脱道，但已能多分少分伏除三界爱之性障，证得禅定乃至有发起神通者，对这类人，《阿含经》中常有记载，佛陀只消一句：“善来比丘！”当下学人即成无学阿罗汉。这样想要修学解脱道的学人，必定各个深信佛语信心坚定，乃至对佛菩提道产生向往及信心，所以因应众生根性及因缘，佛陀初转时期，先将解脱道从唯一佛乘的佛菩提道中，先“方便”析出教导众生修学与亲证，再帮助他们回小向大修学成佛之道。是故，说二乘解脱道是“方便说”。
真实如来藏乃究竟说，不是方便说，如来藏不是印顺所说的“一切法空”，因为如来藏是能生蕴处界的真实法，祂不是蕴处界等因缘所生之法，一切法空是因为蕴处界的诸法缘灭则空不能自在，如来藏是法尔如是本来自在的金刚心。学人千万不可随著印顺起舞，不知轻重而跟著毁谤三宝；就算尚未归依三宝者，纯做学术研究而不是佛弟子，也千万谨慎不要跟著印顺妄谤三宝，未来世的果报不会因为你不是三宝弟子就没事，未来世的果报一样是难以承担的，这就是法界的定律，玩笑不得的。所以，佛弟子万万不可如同应成派中观等断见外道一般，像印顺一样听见“有真实我”就指控为方便说，就说“一切法空”才是正确的。应当依照释迦世尊及诸大菩萨之圣教以及法界的事实来检验，才不会受人误导而造下毁谤三宝之大恶业，才不会受人误导成为断见外道、常见外道而不自知。最后以这首偈颂供养诸位读者：
诸行无常显真常，诸法无我有真我；
涅槃寂静示本际，三法俱证方为印。
（待续）
[1]释印顺著，《以佛法研究佛法》正闻出版社，1992年2月修订一版，页305。
[2]释印顺著，《以佛法研究佛法》正闻出版社，1992年2月修订一版，页306～308。
[3]CBETA,T09,no.278,p.580,a5-7
[4]CBETA,T01,no.26,p.570,c15-17
[5]此识指“取阴俱识”。
[6]CBETA,T02,no.99,p.9,a22-25
[7]《大慧普觉禅师语录》卷25（CBETA,T47,no.1998A,p.918,a21-23）
[8]CBETA,T07,no.220,p.925,c9-18
[9]CBETA,T02,no.99,p.41,c15-18
[10]CBETA,T16,no.671,p.542,b2-3
[11]CBETA,T16,no.659,p.278,c21-22
[12]释印顺著，《胜鬘经讲记》正闻出版社，1986年1月四版，页232。（电子版是标示为224页）
[13]CBETA,T08,no.235,p.750,b27-28
[14]CBETA,T16,no.665,p.437,c27-p.438,a6
[15]CBETA,T09,no.262,p.13,a2-11
[16]释印顺著，《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正闻出版社，页733。
[17]释印顺著，《以佛法研究佛法》正闻出版社，1992年2月修订一版，页306~307。
